醋豆

危险关系

乙女向,第一人称注意

OOC严 重,不甜,没有文笔和逻辑这种东西的




我听见门外他的脚步声,

谁都没有开口。

入了夜的本丸太安静了,只有风吹着庭中樱树偶尔带起一阵树叶的窃窃私语。

 

又是常见的阴天,

狮子王领了出阵安排表,好像想说什么,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退了出去。

闷湿的空气淤积在我的鼻子里,怎么呼吸都不顺畅,我张开嘴想大口地呼吸减少这种阻塞感,于事无补。

 

本来想着庭院里的空气说不定会比屋子里好一些,但是在开门看到他的时候,那少的可怜的空气终于在这一瞬间离我而去,喉咙里有什么痒痒的,快要破土而出。

我低下头想赶快逃离这里,转过身的时候却因为听到他的声音迈不开腿

“主…”

 

我有些慌乱地环顾四周,从心脏到喉咙都在极速跳动

“主已经厌恶我了吗?和…那个男人一样。”他瞳孔里深不见底的晦暗快要把我淹没。

 

又是那个男人

 

喉咙里向上蔓延着什么的东西,柔柔软软又急不可耐地面世,我赶忙用手捂住,剧烈的咳嗽却不停地从指缝中溢出来。

 

他的眉毛拧在一起,手也紧握成拳,唇角勾起的弧度和眼里越来越浓重的…是戏谑?

 

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长谷部的时候,

“只要是主的命令,什么我都会为您完成。”如此谦卑的语气,认真虔诚的样子,倒也真的让当时的我心如鼓擂。

 

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呢?

 

“您对谁有着如此执念呢?”他俯下身,直直得盯着我,好像要从我的眼睛里找出那个人的样子。

 

可我的眼里只能找到你的影子。

 

刚刚平息下去的痒意又再次在喉咙里蔓延,我想捂住不让花瓣飞出去,可越来越多的花瓣蔓延出来,剧烈的咳嗽让我浑身无力。

 

长谷部很轻易地就把我的手从嘴边拉开了,然后像平常那样安抚般得拍了拍我的背,我的寒毛却在一瞬间都竖了起来,他在我的耳边用极其平稳的声音继续问道“是备受您宠爱的狮子王殿?还是那位最美的三日月殿呢”

不等我否定他便又接上“对了,说不定是那位帅气的烛台切殿”

 

“哈哈哈,您说…为什么不能是我呢?”他突然大笑起来,后面那句话几乎低不可闻。

 

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然后摇着头苦笑了起来,“长谷部,你看清楚,我不是那位信长。”

我盯着地上散落的花瓣,鲜红的颜色刺得我睁不开眼。

 

只是仗着那点可怜的灵力,我一个毫无用处的人类就突然变成你要以死效忠的主。可偏偏懦弱无用的我渴望着你的谦卑顺从,就如同你渴望用对我的忠诚来证明那位抛弃了你的人的愚蠢。

 

说到底我们是相互需要着来扮演这温馨的主从关系,然而卑微的人类是永不知餍足的。我渐渐不满所谓得主从关系,渴望更近,然而长谷部有意无意地提及那个前主,让我也总是拿自己与那个人比较。

 

我只是无用的人类而已。

 

狮子王的声音从老远就传来了,我急忙揉了揉脸,努力憋出个微笑来,远征队伍回来了。

我不敢回头看他,像逃离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快步走了出去。

 

“部队回来啦!”狮子王远远地就向我招手。

小短刀们叽叽喳喳地围了一圈,给我讲这一路上的趣事,我一个个地摸了他们的头,等我快要摸到一直沉默着的小夜的时候,他抬起了头,很认真的看着我说“我会为你复仇的”

我愣了一下又笑着顺着他的头发摸了摸“小夜不用向谁复仇的”

 

回到房间里,长谷部已经不在这里了,狮子王作为近侍,正坐在我的对面,不停地摸着鼻子,好像想讲些什么的样子。

 

“爷爷他说过…只要是人,谁也无法了无烦忧”狮子王努力了半天,憋出了这么一句。

“小狮子,爷爷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,对吧”

他疑惑于我为什么突然这样问,但也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
“爷爷他…啊”狮子王说到一半又止住,慌不迭得盯着我看“主也是很重要的。”

 

我突然不是很明白我先前的在意的到底是什么。我也是很重要的吗?迫切想从长谷部的口中得知这一点,却又踌蹴着,害怕他说出那些冠冕堂皇的主命必从。

 

喉咙里的花瓣又开始向上翻滚,勾起的痒意让我止不住得咳嗽,狮子王担心得站起身,我赶紧摇了摇另一只手,示意他出去,狮子王看着我眉头都拧在了一起“真的没事吗?”,在得到我肯定的点头后还是没有走,“关门”我费力得从嘴里挤出两个字,花瓣已经要掩不住了。

 

门被关上了,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
我松开了捂住的手,任由花瓣飘落到地板上。先前的那些花瓣已经被长谷部打扫了,我无力得靠在椅背上,听着门外淅淅沥沥的小雨,意识突然有些朦朦胧胧。

 

等我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完全黑了,只有滴答的雨滴落在廊下的声音。外面隐约着透出一个人影,和往常的夜晚一样。

“进来吧,长谷部”我有些疲惫地揉着太阳穴

没有和往常一样说着谨遵主命的长谷部让我有些不适应,可能也因为我已经很久不见他了吧。他今天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将我看做那个人的替代品,还是只是我?

 

安静得过分的空气似乎又开始湿重得让我无法呼吸了,我开始仔细打量跪坐在我面前的长谷部,柔顺的煤灰色头发,低垂着的睫毛掩住的那紫藤色漂亮的眼睛,都是我在梦里描摹了无数遍的样子

“长谷部啊,你是怎么看待审神者这种冒犯神灵的可笑职业的”

我一开口不自觉就说出了这句话,明明我已经不想知道了,只要我仍是对他们来说有用的就够了的。

 

可我还是问了

 

沉默着的付丧神似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回答我。

“您是我的主,让我拥有身体的主,如果您可笑的话,那依附着您的我们是更可笑的。”

他说着就抬起了头,目光灼灼地盯得我。我无比庆幸昏暗的房间可以遮盖住我如雷的心跳声。

“身为刀剑,我还不太能分辨出人的感情。但作为刀剑也好,人也好,我都希望您可以一直注视着我。”

“我并没有将您当做那个男人,那个愚蠢的人又怎么可以与您相比呢,呵。”他脸上讥讽的笑容一瞬即逝。

 

克制不住的咳嗽又裹挟着花瓣撒了一地

 

“那么,可以请您告诉我您的心意吗?”

 

我捉住一片仍未落地的花瓣,贴上了他的唇

 

“我爱您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只要您仍是我的主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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